周三，午后阳光灼人，校园操场上，体育课刚结束。
高一（3）班被罚跑了两圈，学生们汗流浃背，纷纷躲到树荫下休息。
林宴止靠在篮球架边，白T恤被汗水浸出淡淡水痕，黑发微湿，整个人却依旧冷静疏离。
“你累吗？”乔冉递来一瓶水，眼里带着一点笑，“刚才你冲在前面，全班都在看你。”
林宴止没接，扫了她一眼：“不用。”
乔冉也不恼，自顾自坐到他旁边的长凳上，语气轻巧：“那天展示，你和许星然配合得还挺好啊。”
他没回话。
她继续道：“你以前不是挺烦那种……特别会装乖、装懂事的人吗？”
林宴止的手指顿了一下，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操场。
乔冉嘴角微勾，语气带了点嘲讽：“她那天讲得是挺好听的，可你不觉得，她说的那些‘理解与保护’，其实就是想博取好感吗？”
林宴止蹙眉，似有不耐。
“你小时候不是最讨厌撒娇哭鼻子装懂事的小孩吗？”乔冉侧头看着他，像是在提醒，“你说过的，‘越是乖巧，越是心机重’。”
他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，眼神冰冷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乔冉轻笑：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……别被表象骗了。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。”
她顿了顿，又补刀似的轻声问：
“林宴止，你是不是——早就喜欢她了？”
林宴止眸色微沉。
周围嬉笑声不断，他却像听不到，脑中只回荡着那句：“你是不是，早就喜欢她了？”
他没有回答。
但乔冉已经满意地笑了。她知道，他不会轻易动摇，但只要一颗种子埋进去了，就总会发芽。
—
傍晚放学前，许星然在校门口等他。
“你不是说今天一起走？”
林宴止站在她面前，低着头，似是有些迟疑。
“你先走吧，”他说，“我有事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乔冉找我说点东西。”他语气敷衍，“不重要。”
许星然怔了一下，没再问。
“哦，那……明天见。”
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小小的，夕阳将她影子拉得很长，却也很轻。
林宴止站在原地没动，手插在口袋里，心里有一点异样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避。
他只是——不想在脑海里响起乔冉的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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