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见那水上漂着什么黑乎乎的东西,却没细看,果如你所说,那便是溺水的黑兽了?”
斤牧道:“我看你也没死在那儿,还用得着担心公子!”
“那黑兽应是狌狌。”
“狌狌?”皙未闻此物,紧跟几步,连忙问道:“不知这狌狌是何物?”
“此乃山居野兽,人面兽身,能行人步,深居简出,常常成群结队,一般人很少能见到。据言他们知过往之事,却不知未来之事。”
劼居一低头,语气转沉:“这狌狌从不轻易袭人,更不用说今日这般......此物最是记仇,你伤了他们,纵是过了几十年,他们也记得,寻着机会也要报仇。不,你如实说来,是否有事情瞒着?”
皙脚下一滑,险些摔倒,他抬起头,直挺挺接上劼居的目光。
“劼居兄,你这话是何意思,我又能有什么事情瞒着?”
“劼居!这小子有什么能力,你听他的干甚!他先前不就是,”斤牧气道,“把我们唬得厉害!仲亢都说了,这小子最是不可信。要我说,这些不过都是他编出来的——就连那另一半金乌皿,都指不定就在他怀里!”
皙顿时怒火中烧,大吼着:“仲亢说什么了?你就听他的话,不知道他以前就是个奴隶,嘴里吐得出来什么圣言贤语!”
劼居按住皙,皙仍瞪着斤牧。斤牧只哼声不言。皙见斤牧不理,又怒而欲作声,劼居截他的话头,道:
“这狌狌袭击,必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劼居兄,你也怀疑我?”
劼居不置可否,皙急赤白脸,道:“莫非是那老人?”
他神情大舒,猛一拍手,赶着说道:“对!定是那老人!这老人不是凡人,这狌狌见了惊恐,更或是这老人先前便与这狌狌结了仇,今日一见,方群起攻之,连带着我也受了累!”
劼居抬腿跨过一泥坑,翘首远眺。日头渐渐西下,天边的光也愈来愈暗,愈来愈红,如沉沙堆积在一排山头上。
“先父便是被这狌狌而害,故记忆深刻。”
他挥手去折树枝,咯嘣一声,树枝垂首向地。劼居平日多罕言寡语,大多时候也是只与公子源商量要事,旁人一来便默不作声。皙却是头一遭听劼居主动提起其父之事,心中不免怦怦,他道:
“这狌狌——究竟是什么?”
“不知。时家父言此兽水火不惧,举止难测,故而被重伤。”
西天绯红的流云,醺醺眩眩,圆日熔成炽水,形状不见。
“家父那次去了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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