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敲打着玻璃窗，在病房内投下扭曲的光影。顾昭被沈昭然抵在冰凉的墙面上，男人的吻带着酒气与硝烟的气息，粗暴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腰间的伤口。他的指尖深深陷进沈昭然的后背，指甲刺破布料的瞬间，感受到对方肌肉在掌下绷紧如弦。
“原来你也会失控。”顾昭在心底冷笑，却主动仰起脖颈，露出白皙脆弱的喉间。沈昭然的吻沿着下颌线一路向下，在锁骨处的淤青上辗转厮磨，滚烫的呼吸让他浑身发颤。这颤栗却并非全是情欲，更多的是猎手与猎物对峙时，那惊心动魄的危险感。
“说你是骗我的。”沈昭然的声音闷在他肩窝，带着压抑的沙哑。他的手掌紧扣在顾昭腰间，仿佛要将人揉进骨血，“说啊！”
顾昭伸手勾住对方的脖颈，将人拉得更近，两人鼻尖几乎相触。他眼尾泛着水光，泪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：“我说了，沈昭然，你会信吗？”湿润的嘴唇轻轻擦过男人的嘴角，“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，又何必逼我……”
“愤怒与挣扎，愧疚与欲望。”顾昭在对方眼中清晰地看到这些情绪交织翻涌，就像窗外肆虐的暴雨。他知道，沈昭然早已在这场博弈中失了方寸，只是不愿承认罢了。指尖划过男人后颈凸起的骨节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，“越是想要掌控一切的人，在失控时就越疯狂。”
沈昭然猛地扯开他的病号服，纽扣崩落在地的声音混着雨声，显得格外清晰。顾昭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吊灯，恍惚间竟想起沈淮实验室里的白炽灯。那个念头刚冒出来，腰间突然传来的刺痛让他回过神——沈昭然正在咬他的伤口，像是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宣泄在这一口。
“疼……”顾昭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却并非全是装出来的。他伸手捧住沈昭然的脸，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，“你就这么恨我？”
沈昭然的眼睛通红，镜片早已不知去向，露出那双盛满风暴的眸子：“我恨……”话未说完，却又狠狠吻住他，像是要将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吞进肚子里。顾昭在这近乎掠夺的亲吻中，悄悄将手探向床头柜——那里放着沈昭然的配枪，他早就计算好了位置。
“再等三秒。”他在心里默数，指尖已经触到枪柄的纹路。然而就在这时，沈昭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，将他的手按在墙上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，在那一瞬间，顾昭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孤独与绝望。
“别再逼我。”沈昭然的声音低得近乎呢喃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，“我怕我真的会杀了你……”
这句话让顾昭浑身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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